第69章别过
最后的稻草被生生埋进岸边的泥土，无尽水草包裹住斑斑的全身，将她彻底拽紧溺死的深渊。双手再没有力气攥紧，从黄竹手中缓缓滑落，砸在大腿与膝盖上。
“主人，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瑁瑁固执着，仍像之前的姐姐那样挣扎，他声嘶力竭地吼着：“她是画啊！她不是苏慕春，你爱的苏慕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！不是一个妖怪！”
然而，面对激动的瑁瑁，面对崩溃的斑斑，黄竹却只是深呼吸一口，平缓着反问：
“那又如何呢？”
师徒三人目睹着黄竹的执着也未免唏嘘，难以想象方才还爽朗豁达的黄竹，竟也有如此固执痴狂的一面。
黄竹望了一眼他们，浅笑着：“此时的我，难道不是妖吗？此时的她，难道不是人吗？我跟着她流浪这么多年，看着她的嬉笑怒骂，看着她痛苦或快乐……我无法劝说自己依旧去记得，她本只是一个画像而已。”
他的语气是淡淡的，好像从未意识到任何的不妥。他眺望着远方，目光似乎穿透画面到了现实之中，落在慕春简素的衣裳上。
“慕春和苏……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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