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。”沈婠在她对面坐下。
杨岚定在一处、兀自放空的瞳孔这才开始慢慢聚焦,最终落到她脸上。
“……你答应赴约,我很意外。”缓声启口,音色沙哑。
“您是长辈,我是晚辈,应该的。”沈婠表情不变。
“应该?”她自嘲地勾了勾唇,目光骤然凌厉,“就像你害我女儿,气死生父这般‘应该’?”
气氛骤然僵滞。
沈婠眼里的笑一点点褪去,最终只剩下淡漠与冰凉。
杨岚却不避不让,看她的眼神透出一丝狠戾。
目光胶着中,似有火光迸溅。
“饭可以乱吃,但话不可以乱讲,这个道理不用我说,相信您也该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
“是不是乱讲,沈婠你敢摸着良心回答吗?!”
“怎么不敢?”笑容重回脸上,沈婠淡淡勾唇。
要沈嫣命的是沈绯,是京平沈家,在这之前,她曾问过沈嫣要不要醒,不是没给她活命的机会。
做到这一步,沈婠仁至义尽。
可惜,有人非要奔着死路去,她能怎么办?
路,都是自己选的。
“沈嫣即便活着也跟死没什么两样。”沈婠没有安慰人的慈悲心,只有……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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