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除了生石灰,没有别的伤口?”
“没有,都是生石灰造成的烧伤。”
“那唯一死在火铳下的呢?伤口看出什么了?”
“大人恕罪,小人只能判断出是火铳伤,没打在要害,死者是慢慢流尽了血液而死,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“那具尸体在哪里?我去看看。”
“大人使不得!停尸房污秽不堪,怎敢脏了大人的鞋子。”
“战场上什么样的尸体我没见过?这话你跟文官说说也就罢了,前面带路。”
“是,大人请这边走。”仵作想想这话也对,柏家军是打过无数仗的边军,尸体早就看麻木了,根本不忌讳这个。
柏擎三人跟着仵作进了停尸房,不大的屋子光线昏暗气味难闻,两边靠墙的地方此时摆满了长案,每个长案上一具盖着麻布的尸体,长案与长案之间狭窄得只容一人侧身进出,转身都难转。
仵作沿着两排长案间仅有的一条过道走到最里面,掀开麻布,露出底下的死者。
“大人请看。”
死者已被剥了衣裳,光着膀子,因为开始腐烂,尸体看上去有些发肿,胸口一枚弹孔清晰……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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