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彦如先前所见,俊逸温润,疏离有礼。
那双眼睛让谢仪印象很深,空洞麻木,像是一片贫瘠的荒原,什么都没有。
这个世上,总有人深陷泥沼,不见光明。
谢仪对这种神情很熟悉,岭渊的流放之路上,所有的仙奴都是这样的。本来高高在上的仙,成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奴,受人驱使,任人羞辱。
每日遭受的刑罚还是其次,最主要是这样的时光格外慢,像是没有尽头,那里的一切似是要将你平生的傲骨和尊严全数折碎。
她在那样的岭渊生活了两百年,成为了第一个从岭渊走出来的仙奴。
时至今日,她都不敢细想母后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。
呼吸微窒,喉间涌上一丝腥甜。
谢仪握紧了手中的杯子,里头的茶水轻轻晃动。
小狐狸啊,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。
不然……
我会将你送去岭渊,万万年受困于此。
“你没事吧?”
耳边传来叶清彦的声音,让谢仪渐渐回神。
她朝叶清彦笑了笑:“其实我有一个疑问,你不是叶氏集团的总裁么?怎么会成为研究所的实验体?”
“偶然被抓进去的,但是运……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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